新知青路上的民谣
雪十一

  “一边走,一边想,雪山和草地;一边走,一边唱,领袖毛主席。”这是崔健,这是《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里套用一下,说说民谣,说说知青情结。
我的知青情结由来已久,喜欢看关于那个年代的电影小说,喜欢听关于那个年代的悲欢离合。
那会儿闹革命,那会儿老妈是红卫兵,老妈成分响当当,地道的贫下中农。老妈说起集体劳动,说起拉练,说的比做的还热火朝天。这些老妈说了好多年了,我一直都是瞪着半大不小的眼睛好奇地听着,听得我只有羡慕的份儿,羡慕老妈赶上了那么一个“激情洋溢”的时代。家里现在还有一把老妈当红卫兵时留下的木制假步枪,老妈说那叫“黑红棍”,粗的那头是红漆,枪柄;细的那头是黑漆,枪杆儿。
那会儿唱样板戏,老妈有副好嗓子,唱《小二黑结婚》,老妈唱男声,唱女声的是老妈的好姐妹,寄住在外婆家的从城里来的知青,叫什么名字给忘了,只记得姓葛。后来老妈遇见了老爸,老爸也姓葛,老妈说这辈子跟姓葛的有缘。
革命闹完了,知青回城了,样板戏不唱了,老妈的那副好嗓子也沉默了。
高二那年,我在听了一个冬天的《二泉映月》后,买了把二胡自己在家里鼓捣,鼓捣了两星期居然“无师自通”,能拉出些调儿来了。老妈见她儿子“有出息”,坐不住了,叫板,唱戏。在老妈的比划下,我能哼哼唧唧地拉出些简单的但并不像流水般流畅的流水板。老妈来了兴致,抖着围裙在屋子里唱开了。唱的什么我不大懂,唱词里有“赶大车”,猜想应当也是那个年代的样板戏吧。
大一暑假背了把吉他回去,老妈问,这玩意儿跟琵琶有啥不同,我凑到老妈的耳边,小声告诉她,琵琶竖着弹,这玩意儿得横着弹。
校园民谣最红火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近十年,而吉他,在校园关键词的检索中,却一直都占着很高的比率。痴迷音乐,便也买了把吉他来凑热闹,而我的吉他弹得却不怎么样,只学了点儿花拳绣腿,还不敢在女生们常经过的路边台阶上卖弄。
弹吉他,唱民谣。从七十年代台湾的叶佳修、包美圣到九十年代内地的老狼、艾敬。喜欢他们,喜欢他们的不加修饰。
这样的日子天总是很蓝,日子过的也很慢。没事的时候我总爱坐在屋子里瞎想,想毕业以后的事儿。我说毕业后我想去西藏,有朋友说你理想也太矮了点儿吧,我说不矮了,西藏海拔八千多米呢。为什么想去西藏我也说不很清楚,大概有知青情结的影响吧。以前的知青上山下乡都是到比较偏远的地方去,在这样一个年代,我也想找找那时的感觉,想去西藏那样的地方“插插队”。
这可能太理想化了,我一直都很理想化,于是觉得自己很美好。
科大报上红柳女士的《西部日记》让我了解了四十年前西部的点滴,西部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想知道,得自己去看看。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这是叶佳修的父辈;“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梦中的橄榄树”,这是三毛。都在流浪,在流浪中感觉,在感觉中流浪。
去不去得成西藏这都很难说,未来总是不可预知的。而不断地奔走,不停地流浪,在我的心中却已根深蒂固。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因为我有太多想去的地方,我会不停地流浪,因为我的故乡也在远方。
流浪,新知青路,路上也会有民谣。一边走,一边想,知青的足迹;一边走,一边唱,领袖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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