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听到了滴滴答答的雨声,迷迷糊糊的,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干净和温暖。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戴眼镜,看窗上的雨水顺着玻璃往下蔓延,爬出各种现代或后现代派的图案。
感谢这场雨,感谢这不期而遇的干净和温暖!于是在本子上记下:
“雨中的甜蜜/透过浮云的明净/翻飞/在我枯黄的记忆/想起你/想起风的痴迷……”
昨夜又是很晚才睡着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器官不够健壮,隐隐的痛楚伴我入眠。怪我事情想得太多了,想得多了就会“废寝忘食”;没有吃好饭,当然也睡不好觉。又翻出了几个月都没有碰过的那张曾经最喜欢的唱片,我以为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碰它了,而最终还是又把它翻了出来,我不知道我哪儿来的这勇气。歌在反复地唱着,直到电池没了电,夜已经很深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冬天的味道。
课上得有点儿乏味,老师的脸色很难看,有胃病,这是他自己说的,还说他年轻时经常不吃早饭——这让我不得不努力地回忆在来教室之前我都去了哪些地方:卫生间……餐厅去了吗?大概没有,嗯,的确没有!我也是很多天都没有吃早饭了,看到老师现在的样子,我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叫苦。
脑子里又被一些永远也理不清的思绪充盈着,有些事明明是刚过去几天,而我的感觉却像是好几个礼拜都过去了。翻看过春天的日记,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夏天的故事。我在论坛里说这个夏天我是荒废了,其实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能用“荒废”这个词儿呢?没那么严重的,不过只是有些记忆延长,有些被中断了而已。我好象还说过希望体内能被一些新的东西填充之类的话,新的东西,什么样的新的东西呢?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这所谓新的东西,或许我并非真的需要,我需要的大概仅仅只是摆脱掉一直希望摆脱但却一直没能摆脱的状态,仅此而已。
天又晴了,晴得很漂亮,漂亮得看不出空气中的一粒尘埃。多变之秋!
觉得差不多该整理一下这几天的情绪了。穷困潦倒的我喜欢惆怅,几天不给自己打气样子就会有点儿让老头老太太们受不了,为了不让老人们担忧,也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至于悲观得一塌糊涂,最好还是经常对着镜子笑一笑,然后对镜子里那人说上一句:哥们,你强着呢!
天黑之前情绪整理得差不多了,整理出了十几页稿纸,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就将它们扔进了垃圾篓里——那些都是垃圾情绪,与垃圾篓很是门当户对。
把窗外的衣服收了进来。昨晚没来得及收它们,淋了一夜的雨,今天又晒了个很漂亮的太阳,我拿它们的时候,闻到了夹杂着雨水的太阳的气息。
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是的,幸福!
被罩和被单换上了新的,墙上的报纸剥落了一角,键盘能用了,但是仍旧打不出“@”符号这个不是用键盘打出的,是插入的。
开始用电脑画画,开始制作简历。某月某日某地有场招聘会,我在计算着日子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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