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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铸雄奇瑰丽词
张建国
   今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诞辰116周年的日子,谨撰此文,与朋友们交流,并以此纪念毛泽东诞辰116周年。
   读毛泽东诗词,于我而言,缘于高中时代。那时没有电视、电脑之类的设施,恰好手头有一本山东大学中文系编印的《毛主席诗词讲解》,于是我便随手翻阅起来。这一翻不要紧,从那以来,二十多年了,我对毛泽东诗词的学习与研读,便再也没有停顿过。这中间,作为诗歌爱好者,我喜欢过《诗经》的返璞归真与《离骚》的汪洋恣肆,也欣赏《古诗十九首》的意味无穷与曹孟德的慷慨悲凉、杜子美的沉郁顿挫与李太白的天马行空,以及苏东坡的豪放和李清照的婉约,还曾经迷恋过雪莱的《致云雀》与泰戈尔的《飞鸟集》等。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剥夺毛泽东诗词在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位置。
   毛泽东诗词使我矜平躁释,心镜澄澈。青年毛泽东告诉我们:“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薒米。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毛泽东诗词让我激情澎湃,奋发有为。青年毛泽东志存高远,不忘“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的宏图大业,毅然“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要在未来的革命风暴中振健翮,冲云霄!而当事业陷入低潮的时候,虽然“把酒酹滔滔”,不乏苍凉与悲壮,但依旧豪情似火,愈挫愈奋,“心潮逐浪高!”当血雨腥风时代,气焰嚣张的“敌军围困万千重”的时候,毛泽东“我自岿然不动”,镇定自若,成竹在胸。因为“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敌人的狼狈宵遁自然也就在掌握之中了。须知,这不是文人墨客书房里的杜撰与臆想,而是毛泽东在戎马生涯中“在马背上哼成的”纯粹的写实。这种雍容气度又哪里是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所能望其项背的!当然,既然是革命,就难免有牺牲,仅毛泽东同志一家就有六位亲人血沃中华。但也正因为有牺牲,才更加壮志凌云,不屈不挠,“敢教日月换新天”!为了“喜看稻黍千重浪”,为了“遍地英雄下夕烟”,为了“六亿神州尽舜尧”,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都是“比泰山还重的”。坚定的信念,崇高的理想,使得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老一辈革命家带领亿万中国人民,以“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大无畏气概,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挣脱与粉碎“魔怪舞翩跹”的百年梦魇,打造“万方乐奏有于阗”的“太平世界”的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之中。
   毛泽东自年轻时就见缝插针,手不释卷,博览群书,终生如是。单单一部卷帙浩繁的二十四史,他就一读再读,勾勾画画,眉批处处,融会贯通,学以致用。他不屑于做书蠹式的考据家,而是比较鉴别,高屋建瓴,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他尖锐地指出“三皇五帝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他一方面肯定孔子,另一方面又反对不加批判地继承孔子,因为“孔学名高实秕糠”,北洋军阀们与蒋介石政府都曾经倡导国民“尊孔读经”,但国家依旧长夜难明,人民照样生灵涂炭。在“高天滚滚寒流急”的恶劣环境下,他就已经高瞻远瞩地感知到“大地微微暖气吹”。他知人论世,入木三分,说“斥饁每闻欺大鸟,昆鸡长笑老鹰非”是几乎人人都要经历的社会常态,不必太在意。他善于分析矛盾,团结大多数,同仇敌忾:“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他憧憬与谋划着“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造福老百姓。但崇高的使命感又时时激荡着他,时不我待,“一万年太久”,要立足当下,“只争朝夕”。他功高至伟,但却“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而“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被誉为“法国社会的一面镜子”。列宁曾称赞“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一面镜子”。同样的,毛泽东诗词也无疑是中国二十世纪乃至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的生动写照。
   在我国两千多年的诗歌长河中,“无心做诗人”的毛泽东同志的诗词受到了极高的赞誉。既是元帅又是诗人的陈毅评价毛泽东诗词说“诗词大国推盟主”。著名作家徐迟称自己“诗从毛主席,文崇马克思”。当代著名的古文字学家高亨教授评论道“细检诗坛李杜,词苑苏辛佳什,未有此奇雄”。词坛圣手柳亚子先生也有同感:“才华信美多娇,看千古词人共折腰。算黄州太守,犹输气概,稼轩居士,只解牢骚。更笑胡儿,纳兰容若,艳想情着意雕”。文学巨匠郭沫若则称许是 “诗词余事,泰山北斗”。著名诗人贺敬之评述毛泽东诗词是“前无古人”。柳亚子盛赞毛诗还有两句话:“推翻历史三千载,自铸雄奇瑰丽词”。杜甫研究权威萧涤非教授对柳先生的这两句评论最为推崇,说“可作千秋定评”。
   到目前为止,正式发表和确认的毛泽东诗词,不过67首。这几十首诗词,尽管我早已背诵如流,但却百读不厌,常读常新,每每有新的感悟、新的发现,真个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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