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状无形走笔流真情

----读三毛<<乡愁>>有感

□王毓静

  乡愁,在文人墨客的笔下,算不得是生客。许多人为其而痴而伤、而怨而嗔,各自写就了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乡愁。而三毛可谓别具一格,并不去直裸地渲染那种忧伤彷徨的感情,而是用清清淡淡的语言,实实在在地演绎着自己的感觉。

  要离开家,离开台湾了,女友弄来一串乡下的牛铃,让三毛带着走。而在那没什么人看重乡土东西的年代里,接下这串“摇摇它们响得并不清脆,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一碰它们,就咯咯地响上那么一会儿”的牛铃,“将这串东西当成了一把故乡的泥土”,那份淡淡的离愁别绪就从铃里流出来,涩涩地绕在舌尖、缠在心头,但又不是浓重的苦涩。

  “它也许不够芬芳,也不够肥沃,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就把它带了许多年,搁在箱子里。”敝帚自珍,即便是一把再贫瘠的故土,在离乡背井的游子眼里和心里,也是无比芬芳、无比深情、无比眷恋的。有,总比没有好,即便是再贫寒的故乡,也总归是一条感情的根,是割不了舍不掉的呵!于是三毛也就把那串乡愁,带了许多年,搁在心里头。

  铃声,实在是那乡愁的倾洒。

  荷西回来了。用他最心爱的小刀换了两只丑铃。但给三毛的,却不是纯粹感官的东西。“那一声微小的铃声,好似一阵微风拂过干裂的大地,一丝又一丝的余音,绕着心房打转”。“那是今生没听过的一种清脆入谷的声音,听着听着,心里积压了许久的郁闷这才变作一片湖水,将胸中的那堵墙给化了”。荷西的爱,看似与三毛的乡愁无关,但细想便不难发现,这份对妻子的爱,是融入到了两只与故土的铃相似的东西中去的。这两只奈及利亚铜铃,是另一种形式的中国铃,是压在心底的那串中国铃最深情的影子呵!

  于是三毛便高兴。

  因为“每当深夜回家的时候,门一开就会轻轻地碰到它们”,家,“虽然归去时没有灯火的迎接,却有了声音。而那声音里,唱的是‘我爱你’”,这其实是远游异乡他国的人儿在用心倾听着故土深情的召唤呵。那是一种感情的直接淋漓。

  想与被想本就没有界限可言。回不了家乡,便只能怀念。而这怀念,又恰恰是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挚爱。“而我的乡愁,经过万水千山之后,却觉得,它们来自四面八方,那份沧桑,能不能只用脚踏这片泥土就可以弥补,倒是一个大大方方的问号了”。是呵,只一份怀念不够,只惊鸿一瞥不够,只有与那泥土化为一体,不再分离,方可消了这重重叠叠的乡愁。

  三毛,就这么随心走笔,将思乡情的一点一滴沥于纸上。这清清澈澈的文字后面,给读者的,却是一份深深的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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