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大三峡□王晋成 为庆祝老伴战胜脑血栓后遗症十周年,我们老俩口决定参加夕阳红旅游团,做一次迎接大三峡之游。列车由泰安直达宜昌,换游轮溯江而上,次晨抵奉节。一大早我们就整装上岸,迫不及待地踏进那李白曾“朝辞白帝”之处寻找彩云去了。 白帝庙坐落于白帝山之巅。山丘不大,高出江面不到百米,但十分陡峭,满山青翠,郁郁葱葱。上到半腰,见石壁上刻有“三峡坝最高水位175m”字样。从侧壁探身遥望,想不到那巍峨耸立、驰名于世的夔门,以它特有的雄伟气势,敞开宽阔的胸怀,蓦地展示在前方,令人不禁喜出望外。 游过白帝庙,江轮顺流而下,一路上山山相连、峰峰交错,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看着那气势磅礴、变化万千的群山,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默念起前人赞美三峡的文字和诗句,真是如梦如痴、陶醉其中,驻足船舷、留连忘返。沿三峡江面航行时,常可看到半山上隔不远便有一块175m水位的标志牌,那是三峡工程全部完工后库区水位的高度,如果把这些标志牌用绳索连起来,那会是在江面几十米高空,绵亘几百里的一条悬索,它告诉我们,今天人们往来的这条航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永沉水底。江上这良辰美景,竟把我的童心给唤回来了。 其实175m的这条线,早已断断续续地被描画在那里了,那就是在山腰不时出现的一些城镇和村落的建筑物。凡是新建的、高大的、现代化的楼群房舍,都在这条线上;而一些陈旧的、正在或已经拆除的,则在线以下,界线是那样的分明。那些现在看上去还是难于攀登的山崖,一旦大坝建成后,就都会变成依山傍水的江边大道。这就难怪那些新的房舍早早在那里占了个好位置。 游轮到达巴东官渡口停泊时,已近掌灯时分。这时我伫立船头向左望去,白天已看惯了的岸上的城镇,这时却又给人以奇妙的感觉,好像这些城镇都活了,它们在动,在爬坡。你看,在它们的上半截,灯火由少而多,由暗而明,逐渐密集,好像是城镇的头部和胸部,正在山坡上蠕动;下半截则灯火稀疏,若明若暗,无精打采,以至全无,好像是城镇的尾巴。再调头右望,情况略同,不过右面城镇的头部已枕上了山顶,而尾部全已收拢,漆黑一团,准是这右岸的移民搬迁工作早已胜利结束了吧? 沿途也看到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例如,凡是当两岸山势稍微平缓的地方,那些本应是青藤绿树、如锦如缎的山坡,却很不协调地夹杂着一些大大小小、露出黄褐色土壤的毁林造田之地,凡是这样的地方,从山里流出的小溪不再是清流;从山涧中挂下的瀑布,不再像洁白的哈达,而是混浊不堪的了。看到这些我的心里顿时沉甸甸的。这是人对自然环境欠下的宿债。退耕还林的必要和紧迫固然无可置疑,但这斑斑驳驳的大地伤痕不正告示我们的工作任重而道远吗? 大三峡正向我们走来,中华民族正在复兴。只要你用心去体察,就能感到这种信息无处不在,就能受到鼓舞催人上进。这一切汇成了全民族的凝聚力,去为大三峡、为中华民族的复兴早日实现而不懈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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